于是乎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。我看着深入木墙的长剑，打了个哆嗦：“真的没了，一点也没了！”
“真的？”
“他就和我说了这些！”
“好，比起这个——你到底是谁？为什么能和那些人交流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别给我说什么洛阴一高。”
……我也不知道啊，你到底想听什么啊，我说我开末地门穿来的你信吗？！
我却突然笑了起来：“一个对您无害的人，公主殿下，行了吧？”
“‘您’、‘无害’……噗”她忽然笑了起来，“你耍起小脾气还挺可爱~”
“其实，我的理解能力说不定比你想的强点哦~”
她突然凑上来，温热的鼻息直直拂在脸上，我的眼前就剩那双银色眸子：“你死前不是拉兹拉德的吧~”
？
？？
？？！
……不过想来也是，我连亚尔夫公国的鸟语都会说，是个正常人也知道了——我我我一点也不慌。
“嗯，对对对对啊。”
“真话~”她连珠炮一样问了第三个问题：“以及……你会离开我吗？”
“不不不会啊。”我大脑断了片似的一片空白。
“真话。”然后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，抽回长剑，径直躺上床：“好了，你打地铺。”
刚才……是不是混进去了点奇怪的东西？我是山海经里的刑天——摸不着头脑。
我好像被盘了？满脸问号的躺在地上。
“少年呵，去掉好像，自信点，就是被盘了。”
“……滚。”
清晨，呃，好吧，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深灰天空下，我独自一人在这片深灰浅灰区别灰中穿行，也似乎只有在一片单调的黑中，我的思想才能集中下来。
“你丫不废话，我翻了翻你起来几个小时的记忆，弗丽嘉昨个问你三个问题的场景就出现了几百次——就被壁咚一下你丫至于！”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两个丫。”我已经麻木了，“说起来，我觉得你就该放置在怪物堆里开个群嘲然后被围殴致死——与其闲着蛋疼乱翻我记忆，不如帮忙想想怎么对付那个明天就到的大祭司。”
加百列出奇的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只余我踩在黑土上的皮靴吱呀作响。
“其实我有个消息，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“儿子，放。”
“滚，这次丫认真的——以前在圣杯里待久了，我对时间和空间特敏感——甚至能精确感受到时间的‘粘稠度’……呃，你能理解吗？”
“你想说时空不均匀吗？”我有些不确定道。
……这不是个魔幻世界吗？标签绝对是魔幻吧？！
“精辟！就这词儿！不均匀！”祂压低嗓音，愣是像极了玛兹达装神棍的味儿，“问题就是，这里的时空就跟之前腐域似的，断了，而且更彻底。”
“一在这儿，我特么跟瞎了似的，完全感知不到圣杯和拉兹拉德的时间流动，吓得我赶紧窜回圣杯，结果发现我能感知道你相对与我的位置，但时空都不见，就剩个位置了。”
“我觉得有意思，就来回跳了好几次，结果发现两个地方时间流速差的离谱——这地方一个月差不多拉兹拉德过一天。”
“这样吗？”我沉吟许久，“加百列，谢了。”
“哇哈哈咱果然还是有点用的！”
……出现了，凶恶的语气，卑微的发言！
“咱果然牛逼！”
“哎，别的不多说，叫声哥不过分吧！”
“哥，别念了，求你了。”我蹲下来，捡了节树枝，“加百列，你在圣杯里能感知到拉兹拉德的时空吗？”
“能啊。”
“好，那就证明，简单的空间阻隔截断不了你对于时空的整体感知，可怪事来了，你确实感知不到这里，这说明什么？”
“空间不存在？怎么会……”
“应该是空间在此刻不存在。你想想，腐域应该是第八文明华纳的空间，而这里，应该是尼德霍格说的第七文明精灵的空间——这是同一个空间的不同时间。”我说着，在地上画了三个圈。
“呵，比你聪明丫就画圈咒我？”
“别闹，会拉低我智商的。”我指着几个圈，“腐域作为第八文明的空间，在拉兹拉德跟磕了药似的玩命扩张，也就是说，这几个空间会慢慢叠到一起……”
“不是，不同时间的叠在一块有什么意义吗，互不干涉啊？”
“可腐域就影响了。”
“……操。”
“按照大世界RPG的一般套路，大反派把这几个空间完全叠合起来的一刻——”我抓起画好圆的沙土，黑色沙土顺着手缝泄下：“大概率会这样。”
加百列不发一言。
站起身，抬头看着灰黑的天空，从未如此骇人，我不禁遮挡住视线。
“呃，在你深沉之前，我有个小问题——你丫咋知道的？”
“根据你说的那些，结合多年游戏经验猜的。”我耸耸肩，“所以是吓你的，你看，不闹腾了吧？”
“小宙啊，有一句话叫‘没有一句玩笑是百分之百的玩笑’——主要是你现在意识海波涛汹涌的我特么都快站不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我觉得，这不是游戏，也不是小说——你看小说里哪个主角像咱们一样扯淡的？动不动把毁灭世界纹脸上的，多少有点大病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我笑了起来，“得了，我也冷静下来了，回去再睡会儿~”
“娘的，冷静下来就好，不过按照这里的时间流速，正好早上了，他好像说祭司‘迎晨露而来，恭请诸位’来着？”
“……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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